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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瑞金】书

我记起来我好像是个写东西的
大概3k字左右,食用愉快

*CP瑞金,注意逼雷.
*欧欧吸和小学生文笔的完美混合(日哦
*第一次动笔写瑞金!!!✨(儿童银杏
*通篇neta 出处太多了你们私下问我来源吧(
*搞不清是原作Pa还是别的什么,凑合着看吧(

*最后的注释看不看都没啥关系((

如果可以接受请戳下⬇️

格瑞他或许是一本书。

而金的性格也许众所周知。骨子里透出来的十五岁男孩儿特有的豪气与不羁似乎是他的写照。他大概是不可能安分地在哪个角落读一本书的。

——也没人说格瑞不是个例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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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摆弄着头顶上黑白相间的鸭舌帽,取下来丢上天空,又飞跃起来用双手接稳,简直像极了哪种展翅高飞的鸟儿。他眯着眼看脑袋顶上那一轮炽热的太阳,坐在屋外某个高高的台阶上晃着他的双腿,身子摇摇摆摆像是要向后栽。秾丽的春光融化在他眼前,他却一点儿也不想去触碰。午后很热,没有人能否认。

他想找人玩儿,他脸上不悦的表情把他的内心暴露得淋漓尽致。一大早就没看见其他人,连着有多久了…?他掰着指头慢慢数,五小时、六小时、七小时…呃,七小时。金无趣地拿起凯莉不知道什么时候为他留的苹果,咬下小小一口——这或许能让他清醒些——之后再从台阶上跳下来,伸伸懒腰,打了个哈欠。

与此同时,他突然想到什么东西。

他想格瑞或许是一本童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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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能与眼前的景象相似。天气好极了,阳光忙碌地亲吻着每片树叶,花儿在穹顶下笑得颤抖。那时金约莫八岁,不知道为什么对童话如此感兴趣——也许是这个年龄段的孩子们共同的喜好,没有人会反驳这个观点。他热衷于把厚重的书本塞进年龄相仿的格瑞手里,把他当作教堂里高诵《圣经》的牧师。

“这篇,格瑞,”金大呼小叫——在他的记忆里大抵如此,“这篇!”

格瑞可能比金更加稳重,所以自然没有像金一样孩子气地给出回应,以至于一瞬间没有躲过身边那孩子的拥抱,直接被撞了个满怀。阳光透过树叶斑驳地在他的发上染了几点亮色,像极了晴好的夜晚,铺设着诸多繁星的夜空。

大角星、角宿一、常陈一、五帝座一。金摇头晃脑喃喃着这些并不太认识的星座的名字,连自己也不知道目的是什么。按说那些星星的模样金连见都没见过,也许他是为了好玩吧——他不得不承认,和格瑞在一起时他的脑子总有些发懵。

格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。天气早就暖和了,但扫过他唇间的,还是一股寒流,敲击着齿在口腔内部轻微地震颤几下,随后被倒吸进肺里。他还是不太习惯这种过于热情的邀请,类似魔女摆好一桌盛宴邀请背信弃义的圆桌骑士赴最后一约——这也不全是贬义。只有在这时,他才有空好好看看金的那本童话——

“矮胖子,坐墙头,栽了一个大跟头…”

格瑞念得小声,他看到排列整齐的文字旁,橙色的、细小的注解与记号。大约只有金本人和格瑞会留心这些记号,而他总能猜出记号的含义。但等到格瑞看完那一整页密密麻麻的记号后,金早就坐在他的身边,紧紧贴着他睡着了。

大概,大概是天气着实太热了——格瑞愣了愣随后又自嘲道。他转过头去,金的睡相安静平和,阳光和微风将他的眼角与脸颊吻得更忙,透出令人安心的粉红色。他会不会也梦见一片有着大角星、角宿一、长陈一、五帝座一的星空?格瑞露出少见的苦笑,把身边的男孩儿搂得更紧,不让他被任何外物侵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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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觉得他有必要找个阴凉的地方歇着。即使温度已经有下降的趋势,但天气一直是那么的热,热得他都要融化在底下了——这是玩笑话。他简直要出现幻觉了——溪流的声音是从哪儿来的?哦,还有柔和的鸟啼及呼唤他名字的声音……金越来越糊涂了,他的大脑拼命搜寻着有用的形容词。

他想格瑞或许是一部诗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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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时诗歌中的世界比童话更为美妙。洋洋洒洒几百字的故事不及一首颂歌来得轻巧,与其说在十二岁光景的金眼里,童话已不再那么引人注目,不如说他已经没有耐心去看那么冗长的文章了——那样简直是浪费时间。

所以他说,“你知道拜伦吗?还有海涅和泰戈尔。…格瑞?”

金把他那本绛紫色封面、印了烫金花体字的诗集顶在头上,双手护在两边好让它不落下来。他当然希望不苟言笑的格瑞能好好陪他聊聊天,几句都好。他歪着头,腾出左手拍了拍他左边的格瑞的肩膀:“那些都是这个世界以外的人,但他们的作品…呃,好好听我说呀,格瑞?”

听金对自己谈论诗歌的时候,格瑞的头脑里总会浮现那些诗中的场景。茂密的森林、熹微的晨光、跃动在阳光间的露珠。一个被加撒那先知驱走过恶魔的地方……金干脆地把他从那个乌托邦拉回来了。

“知道,”于是他回应,“他们确实很棒。”

金咧着嘴笑得开心,身子向一边倾着几乎要一头扎进格瑞怀里。一瞬间,那本书从他高举过头顶的右手中掉落,“啪”的一声砸在地上。

“读读这篇吧,格瑞,”金毫不慌张,他从台阶上一跃而下,拾起那本书郑重其事地翻了几页,又递给眼前人,“索德朗格的《还乡》。你会喜欢的吧!”

格瑞沉默着接过书,一本正经地读那上面的文字。

“如今我从云杉涨满汁液的树尖汲取智慧/如今我从白桦干燥的树茎汲取真理/如今我从细嫩的草叶汲取力量——”

戛然而止。格瑞翻动着书页,在一瞬间愣住了,金也跟着愣住了。空气里融化着尴尬和惊奇的气息——那后面不知怎么缺了一页,诗歌的最后一句——金张张嘴总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,只能习惯性地抛出那个带着抱歉意味的微笑。这时天气正好,刚放晴的天空上,小片的云飞速地奔走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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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咬完最后一口苹果。太阳要下山了,柔软的霞光在天边画上杂乱的线条。他在院子里待了一个下午——相当于浪费了一个下午。鸟鸣声和溪流潺潺声销声匿迹,这儿就只剩他一个人了。…紫堂和凯莉说过的吧,在太阳下山前一定会回来!喔,还有格瑞,谁知道他什么时候才回家呀…金股着两腮气呼呼地想。

很远的地方,突然走来一个人影。强光刺得金睁不开眼,他只好把双眼眯成一条缝,他眼中的世界便也成为一条缝。看看他通过那缝窥见的是什么?——喔,格瑞。是格瑞。金想尖叫,又极快地抑制住。他的大脑飞速转动。

他想格瑞或许是一部海洋小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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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能从格瑞的眼中,从他那晶亮的淡紫色虹膜上,看见世界上最美丽的风光。 格瑞像极了那海洋——神秘而深邃,沉淀下来的平稳的眼神融化着细腻的温柔。让人无法捉摸的个性及去向……金像航海家一般,总在暗处窥探格瑞——这个小小世界带给他的兴奋与惊喜。今天自然也不例外,只是他在情感处理方面出了些无关紧要的小岔子。

这是怎样一种感情?是痛苦还是幸福?金说不清,也难以正常思考,甚至他眼前那张脸也被水雾所氤氲。十五岁的金对疼痛异常敏感,由神经末梢直冲而上撞击着大脑皮层的剧痛使他难以平静。在他用酥软的手臂尽力遮住失态的脸的刹那,他什么也看不见了。

那究竟是怎样的原理?把所谓的幸福传递给他的人是格瑞,让他什么也无法看见的人也是格瑞——他是他的全世界呀,是直直照进他双眼的那束光。于是他睁开眼,世界与幻想乃至他脑内最深处的欲望就都膨胀起来,被放到无限大。现在他比下午还要热上好几倍,身子摇摆不定,只能紧紧搂住格瑞的脖子,亲吻他白净的颈及宽大的肩,用这些来转移注意力,并获取暂时的平稳。

“格瑞,格瑞……”金涨红了脸低低地喘息,仿佛在那次旅途中乘上了颠簸的船,“旅行,开……开始了吗?”连他自己也不明白,自己提的是怎样一个匪夷所思的问题。他的思维混乱得不得了。
“刚刚开始……金,”格瑞也缓缓喘着气,好像掌舵的是他。金万万没想到格瑞给出了回应,“不会结束。”
金突然就想起那本曾几何时向格瑞说过的书。米什莱的《大海》——他甚至觉得他就是那大海,格瑞是海上的船,在大海上汹涌翻腾,一下又一下。大海在那底下低声随着海风呼啸,秘境的人鱼唤着他的名字迫使他意识涣散。墨染的夜晚里的海风,吹得房内昏暗的灯光摇摆不定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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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始终无法明白,格瑞到底是本怎样的书。包罗万象的《辞海》,抑或干脆是包含了痴狂与热爱的《道林•格雷的画像》?金拿不准。他还是见识得太少太少,无法找到合适的词来形容他最爱的那个人。他不免急躁起来,脑袋里只剩混杂的思维在作祟、摇晃、上蹿下跳。这时他眼角的泪突然被拭去。

“你觉得究竟是怎样的?”一个声音问,带着少有的全然展现而出的温柔。金忽然又有些想哭,几乎抽噎着想,他需要那种包含着一切赞美之词的书,比如…比如什么呢?金又开始头疼了,他还是想不通。

但毋庸置疑,格瑞是一本书——金难以读透的书——尽管如此,扉页上也还写着金的名字,那橙色的、画过小记号的墨水痕迹,似乎永远不会干涸甚至褪色。

—Fin🌸—

*補充:大角星、角宿一、長陳一、五帝座一,這四顆星可以連成一個不規則四邊形,被稱作“春季大鑽石”(Great Diamond),而大角星和角宿一還位於另一星空標誌“春季大弧線”(Spring Guide)上,整個星群形似鑽戒.不知道有沒有人發現這一點……

*此段解釋來自雪擁連城之精靈太太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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